close

夜深了,每一戶門窗深鎖,窗廉拉得緊緊的,微微透著半點光影。
街道上很是寂靜,連隻動物的叫聲都沒有…
沒一會兒,街燈全在一瞬間熄滅了!彷彿連最後一絲希望都給擰斷了。
單一飛衝了進來說:『樓下的梁先生和梁太太沒聲音了!!』
「爸爸那我們怎麼辦?逃得出去嗎?」單羽婕身軀微微顫抖地問。
『羽婕妳別怕,咱們一定會沒事的。』單一飛強忍著緊張與恐懼安慰著這個剛滿21歲的女兒。
「爸,剛才你出去的時候我上樓每一層都敲過門了。只剩下頂樓那戶有回應,其餘的都沒回應了……」
『什麼??隔壁的兩戶都沒人應門嗎?樓上的龔媽媽呢??她也沒回妳嗎?』
「我們隔壁那兩戶的門根本沒鎖上,我站在門外喊了好幾回,連個人影也沒有。至於龔奶奶她……」
『她怎麼了?』單一飛焦急地詢問著,畢竟龔媽待他向來甚好,尤如親子般。
「我只瞥見輪椅在陽台上,可那輪椅上卻沒有人。」羽婕崩潰似地倒在父親懷裡大哭。

單一飛心裡想著若不是當權政府執意引進國外的超級疫苗,聲稱能抵抗百分之八十的細菌與病毒,並且強迫國人必須施打。今天也不會有這個局面。

『這樣吧! 我上去找頂樓的房客商量商量,順道看看他的狀況如何,妳在家裡不要再出來了。』單一飛安撫著女兒並示意要她坐在沙發上。
「當然不好!!頂樓的房客自從搬進來之後,我們就再也沒跟他碰過面。除了偶爾聽到貓叫聲從他那兒傳出來以外,那裡頭簡直就像沒住人似的靜得嚇人。況且,也不曉得他究竟有沒有打疫苗,如果他也是傳染者怎麼辦??」羽婕著急地拉著爸爸不讓他出門。

『不過,妳剛才說他有回妳呀。那就表示他應該沒事才對。』單一飛疑惑地看著女兒。
「我是有聽見腳步聲,也有人回敲了房門。可是我始終沒聽見他的聲音哪!!」羽婕既急又氣地擋在門口不讓父親出去。
『小羽,妳聽我說,爸爸就只上去一回,不管狀況怎麼樣,爸爸一定會回來的。妳放心,我不會有事的。既然我們不能肯定頂樓的房客不在了,那我們要負起基本道義,畢竟他是我們的房客呀。』單一飛輕輕地挪開女兒,開了門準備上樓。
不料,門才一開,就有個男人站在那兒。
是他,那個自從住進來之後就沒再見過面的房客--柳寒喆,是的他依稀記得契約上的名字是這麼畫著的。說是畫是因為他實在不認為那是「寫」,因為他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看得出他簽在契約上的乙方姓名。

『房東先生,我樓上的燈怎麼點不亮了。」
這個睡眼惺忪的男人,穿著一身白色長袖棉衫棉褲,以及一頭散亂的及肩長髮。彷彿這個世界發生了什麼事他一點也不在乎。
羽婕站在父親身後兩顆眼睛瞪得大大的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。
心裡暗想: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傳染病?
『噢,這樣呀~這棟大樓的供電全斷了,備用電力的開關在頂樓逃生梯間的牆上。對了,你還好吧?」單一飛把女兒護在身後,警戒性地盯住眼前來人。
『你說的那個開關剛才我試過了,還用力敲了一下,還是沒動靜。我還挺好的,但是我看你們似乎很緊張。』
柳寒喆將視線移到房東身後那個微微顫抖的女孩子身上。
他很疑惑,如果他記得沒錯她應該是房東的女兒。她正在用一種防備的眼神瞪著自己。
而現在是凌晨2點15分,為什麼這兩個人一絲一毫不像是剛從床上被他吵醒的樣子,反而更像是準備要逃難似的整裝待發著。
他瞄了一眼客廳沙發上那兩袋鼓鼓的登山用背包,旁邊還有兩隻手電筒和手杖。而房東一隻手護著女兒,一隻手上拿著警備用棍,一樣地眼神透露著如果我敢輕舉妄動,他會毫不猶豫地先發制人。

這到底,是怎麼一回事??
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Cande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